【音飞】死生 02
药效起得很快。不过几分钟时间，罗飞便感到全身软绵绵地无法动作。梁音用手术刀划拉几下，确保罗飞已丧失了行动能力，这才打开他四肢的锁铐，费力地想将人从手术台上弄下来。一个成年男子的体重对娇小的梁音来说有些吃力，她想了想，把手术台升起一些，使罗飞呈靠坐的姿势，然后拉了头顶垂下的两根铁链，在罗飞眼前晃了晃。
铁链很粗，末端是锋利的铁钩，宛若刀锋。
只看一眼，罗飞便明白了它们的用处，忙道：“梁音，我跟你说了我不是darker，你想想，之前那么多张通知单，我都跟你们在一起，哪来的作案时间？你看，现场，指纹，碎玻璃，哪一样不是故意指向我的？如果我是darker，会留下这么明显的证据？”
“炫技，你不是说darker最喜欢炫技吗？你就是故意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，想看看我们到底会不会怀疑到你。”梁音将铁链扯低了些，用酒精棉球擦拭了几下铁钩，然后对着罗飞一侧的蝴蝶骨直接扎了进去。
剧痛瞬间涌进大脑，罗飞只觉眼前一阵金星乱冒，咬紧了牙关才没有哀嚎出声。梁音取了些药粉敷在伤处，赞赏地用另一支铁钩拍了拍罗飞的脸：“不错嘛大叔，挺坚强的。”
罗飞咬着牙熬过最痛苦的一刻，方能再次开口：“你疯了么？到底怎样你才能放我下来？”
梁音用手指沾了些被贯穿的伤口涌出的血，涂在罗飞有些苍白的唇上：“我就想知道，你到底为什么要杀师兄，他碍着你什么了？”
“你放我下来，我去查！”
梁音极轻蔑地笑了，将另一支铁钩也穿进了罗飞的背部，然后将铁钩升上去固定好，又推走了手术台，罗飞便被笔直地吊了起来，双脚勉强能着地，但肌松药的药性仍在，他并没有站立的能力，全身大半重量压在被钩住的蝴蝶骨上。虽然提前注射了凝血药，又外用了凝血酶，罗飞依旧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脊背缓缓滑落。剧痛令他有短暂的眩晕。梁音将他的双手拷在铁链上，这才拍了拍手，欣赏作品般地打量着。
经过一番内心斗争，到底是保命要紧，罗飞无奈地说：“好，我招，我是darker，你能不能先放我下来，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，然后让我接受法律的制裁，行不行？”
“呵，终于承认了！”梁音轻笑一声，笑意却未达眼底，“为什么要让你接受法律的制裁？枪决，注射，这些对你来说都太便宜了。我要一点一点地解剖你，让你在痛苦、恐惧和绝望中一步步走向死亡。你不是很喜欢审判你认为有罪的人么，现在，好好享受你自己的审判吧。”
手术刀划过罗飞的胸腹部，勾勒出胸骨和肋骨的线条。这几刀下得很轻，只留下细细的血线，但罗飞丝毫不怀疑梁音随时会把刀捅进他的肚子。他赶忙改口：“等等！我真的不是darker，你就不怕杀错人？万一我死了以后还有新的受害者，你能把我救回来么？”
“大叔，你的身材很漂亮哦，平时穿着衣服都看不出来肌肉这么漂亮。”
梁音答非所问地夸赞一声，放下手术刀，从工具箱里找出几个金属环，消了毒，将环掰开，只见每个环的一端都有尖刺。梁音拿着那些戒指般大小的环在罗飞锁骨下面比划几下，然后一个个扎进他的皮肤，再把开口合上，穿了两列。
由于创口小，动作利落，出血量很细微，梁音用酒精棉球拭去了血迹，抽出一根黑色的丝带，穿插着系在环上，在罗飞胸前做出洋装绑带一样的装饰。
酒精渗入伤口的轻微刺激在肩胛两处重创下不值一提。肌松药渐渐失效，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，罗飞赶忙用脚点着地支撑身体，以减轻穿骨的痛苦。梁音察觉到了，并不以为意，毕竟现在的罗飞根本没有逃脱的能力。她拿了两枚稍粗的金属环，向罗飞展示了一下，捻起他的一粒乳珠。
“你干嘛！你住手！别——”
梁音嘻嘻一笑，将两枚圆环依次钉入罗飞胸前的两点，又穿上沉甸甸的挂饰，拨弄了几下，挂坠摇晃着扯动敏感的乳珠，带来异样的痛楚与酥麻。
罗飞“唔”了一声，骂了句脏话。
梁音忽然生了气，拿起手术刀对着最下面一根肋骨的位置扎了下去，横向一拉，划出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，立刻便有血腥味弥漫开来。猝不及防的剧痛令罗飞惨叫一声，梁音冷静地推了支针剂，用止血棉擦了擦切口，又补了一刀，然后扒开伤处，露出被肌肉覆盖的肋骨。
梁音探手进去抓住肋骨掰了掰，肋骨有一定的韧性，又极牢固，自然是掰不动的。更多的血汹涌而出。大量失血使罗飞一阵眩晕，朦胧中他看见梁音在伤处注射了一支针剂，挣扎着问：“你又给我打了什么？”
“人纤维蛋白原，止血用的。你别乱动啊，这个打快了会导致血管内凝血，很危险的哦！”
罗飞压根就没有力气动哪怕一根手指，他的全部神智都被痛苦所占据，体力随着大量涌出的血被抽尽。腹部在完全没有麻醉和镇痛的情况下被生生切开，他连辩解的精力都已失去，垂着头死鱼一般地挂着任由梁音折磨。
好容易稍稍缓了流血的速度，梁音有些苦恼地戳了戳暴露着的被染成红色的肋骨，换了把截骨刀，沿着肋软骨切了下去。罗飞猛地仰头，迸出一声短促嘶哑的惨嚎，继而头重重地沉下，没了生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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